事发两天,提了两次离职,这原因再明显不过了,这狗东西偏偏问为什么,这不就是故意的吗?孙淼淼深吸一口气关上了手机,这货既然要装,那就继续装就好了,周一直接去办手续,还能逼着人不让离职不成?赵瑾言在家盯着手机,迟迟得不到回复,心里没着没落的。思考了几分钟,忍不住电话打了过去。手机响了很久才被接通。“喂,小丫头,你在哪儿,方便见面聊聊吗?”“赵总,有什么事周一上班再说吧,我现在不在市区。”说完毫不犹豫地挂了电话。赵瑾言一脸无奈,这欠别人的感觉真的很不好。怎么说这件事都是因他而起,不对,这事不是因他而起,他这么烦乱,怎么能便宜了那家伙。赵瑾言直接杀到了枫林晚,输了密码就走了进去。“卧槽,你他妈还挺镇定。”“你怎么进来的?”沈易则正在对比这两次的实验数据,猛然听到赵瑾言的声音,愣了愣。“你自己告诉我的,就六个数我还能记不住?”“泡吧、泡妞,你不去,跑我这里来干嘛?”“沈易则,你特么把我害惨了,我从来没有觉得这么烦过,总觉得欠了人家,这滋味太不好受。”扫了一眼赵瑾言那个纠结劲儿,沈易则垂眸淡声问,“人家不搭理你?”“她要辞职,还什么都不要?”“哦,原来如此,向来拿钱走人的规矩被打破了。”沈易则说着并没有抬头,目光依然盯着电脑。忽然想到什么,他缓缓抬头又看向赵瑾言,“你不舍得她离职?”“她走了我就没有秘书了,再找个秘书哪有那么容易?”赵瑾言从来没有想过是自己舍不得,他是没有秘书用。“哦,秘书很好找,你随便在你那一层楼吆喝一声估计用不了一分钟,就能把你的办公室门给堵了。”其实他之前用孙淼淼只是为了捉弄她,每天让她有干不完的活儿,就喜欢看她不爽又不得不做的表情。但后来觉得她还不错,挺有个性,并不是任人揉捏的主,什么事都处理得又快又好,关键是她对自己没什么企图。也不能说完全没有,她的企图就是每月那翻倍的工资,只是跟之前的秘书企图不一样而已。“那我总归是欠了人家,这事因你而起,你说该怎么办?”“你是不是不想让她走?”“暂时还没有换秘书的打算。”“劳务合同怎么签的?”“劳务合同?”赵瑾言思考了一瞬,“你是说让她”“离职要提前一个月提出,工作交接什么的,怎么也不可能扔下东西就走人吧?除非她愿意赔违约金。”赵瑾言眼前一亮,“论损还得是你。”“嗬,”沈易则冷笑,“这只是暂时的,关键还是看你,你是图人,还是图人?”这两个图人,赵瑾言当然是听明白了。“我当然是为了工作更顺手,我的审美你又不是不知道。”“肉吃多了,还想吃点清淡的呢。再说她也不错,关键是能够跟你同频,怼起人来不留余地。”“被你这么一说,我的智商情商双降了呢。”“别废话了,没事赶紧滚,我这会儿忙着呢。”“靠,整天对着一堆粉末和数据,就你这样还想复婚?我觉得你可以准备红包了,你前妻再嫁你怎么地也得随点分子钱,毕竟夫妻一场。说不定过两年她再带着孩子往你脸前一站叫声伯伯,你还得掏压岁钱呢。”沈易则瞬间黑了脸,“你什么意思?”“那丫头说她不在市区,林溪在家吗?”沈易则敛了敛眸,“上午出去就没有回来。”“跟谁去的,你不好奇?两人女人不在市区去哪儿了?就林溪那样的,她多招人你自己心里不清楚?这么出去安全吗?”沈易则现在提到林溪脑子就短路,被赵瑾言这么一忽悠什么数据都看不进去了。“她把我拉黑了。”“即便不拉黑你,也不一定会接你电话。”沈易则:“”“找外援呀,迂回战术你不是最在行,你二叔被你碾压你不就是用的这一招?”赵瑾言这么一说,沈易则茅塞顿开,拿起手机打起了电话。林溪和孙淼淼跟徐蔚然一起在四季园里梳理她目前卡文的问题。这会儿刚有点思路,电话响了起来。
林溪看到是沈重山的电话快速接了起来,“爷爷。”“小溪呀,昨天你没来几分钟就走了,一盘棋都没有下完,今天有没有空陪爷爷把棋下完?”“爷爷,我现在在张爷爷这里呢,等回去就太晚了,改天吧,改天我一定陪您下。”“行,行,你张爷爷那里环境好,你好好玩儿,散散心。”四十分钟后,沈易则和赵瑾言两人坐在车里,盯着闲云艺术的大门发呆。“哎,那车是徐蔚然的,林溪跟他一起来的?”听到“徐蔚然”这个名字,沈易则拧眉,他的气质很招女孩子,清雅温润。这女人也太不让人省心了,昨晚夜不归宿,今天又跟徐蔚然走到一起。沈易则觉得在这么折腾下去他会短命。天色渐暗,林溪和孙淼淼跟着徐蔚然一行人出来。看着出来的人,赵瑾言顺嘴道,“我靠,这都见上家长了?”沈易则黑了脸,看着一行人上了车,声音清冷,“跟上去。”车子向着市区的方向开了没多久又拐进了一条国道,往里面开了大概有十分钟,到了一家农庄。“我去,人家一家人进去吃饭,我们要在这里等着?”看着前面的人走了进去,沈易则也径直下了车。点了根烟狠狠地吸了两口。赵瑾言也一筹莫展,“只能别人吃,咱们看了,早知道这样,我就不陪你来了。”林溪本来不想跟他们一家人来的,徐蔚然一再邀请,徐台长和刘老爷子也盛情邀约,没办法就跟了过来。徐蔚然的母亲刘娟很喜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