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山洞的时候,天色已经有些蒙蒙亮,众人整装待发准备继续前行,沈翳看着这些熟悉的脸,想起在密林中的屈辱,竟觉得愈发可疑。
半夜里知道自己出去的人只有那名守夜的弟子,而且在这附近的也只有他们这些人,如果羞辱自己的真的是他们其中一人,那说明当时除了守夜的弟子还有人在假寐,不过也很好确认,自己咬伤了那歹人的手,势必会留下痕迹,若是找到此人,定要将他碎尸万段,沈翳心中愤恨异常,面上却不显。
于是拦住准备出发的众人,沈翳提议道:“这秘境实在过于辽阔,若是不小心很容易走散,我们用这个‘一线牵’的话就能知道每个人的方位了。”
说着,便从乾坤袋里取出十几根银色的细绳。
“沈翳师兄,‘一线牵’是什么?”有人疑惑道。
沈翳心中轻嗤着“土包子”,嘴上却解释:“这根绳子就是‘一线牵’,将它系在手腕上可以感知到其他人的方位,这样就不会有人走丢。”
众人一听确实有道理,于是纷纷应和。
“谢谢沈翳师兄!”
“沈翳师兄对我们真好!”
听到其他人的附和声,沈翳微微笑道:“都是同门师兄弟,不必见外。”
沈翳一人一人递过去,却并未见到有人被咬伤,心中不禁有些疑惑,难道是他想错了吗?
直到手中还剩最后一根银绳,沈翳看着这些年轻的面孔稀奇的玩着手腕上的银绳,在心中默默数了数,却发现只有萧衍一人还未取走。
看着此人冷漠的站在人群外,沈翳眼中闪过痕戾之色,如果不出意外,那羞辱自己的歹人就是萧衍了。
沈翳换上一副温和的笑脸走向冷峻青年:“萧衍师兄,给你。”
萧衍斜睨了一眼,说道:“不需要。”
随即起身向外走去,沈翳觉得自己想的果然没错,怒火攻心之下,一把抓住萧衍手臂举到面前察看。
然而,那只骨节分明的手上别说有什么伤痕,连瑕疵都不存在。
沈翳呆立在原地,竟不知作何反应。
“看够了吗?”
头顶传来带着凉意的声音,沈翳如梦初醒般放开青年的手腕,沉声道:“多有冒犯,还请萧衍师兄见谅。”
“怎么补偿我?”
耳旁再次传来熟悉的声音,沈翳猛地抬头,却见萧衍已经走出山洞,方才听到话仿佛不过是一个幻觉。
没有找到那杀千刀的淫棍,沈翳不禁有些胆战心惊,跟在队伍后面连探寻灵石秘宝的心思也没了,害怕有人突然出现揭穿他身体的秘密,若到时被同门师兄弟用看怪物般的眼神看着自己,那简直比死了更难堪。
于是几日下来,沈翳难免有些疲累,平日里不敢过于靠近旁人,怕被发现秘密,就连夜晚休憩时也尽量离得远一点,却又不敢睡得太沉,一点动静都能惊醒。
然而就在第五天夜里,许是有些坚持不住,沈翳竟在闻到一股奇异的花香时,实在抵挡不住困意沉沉入眠。
当他意识到自己睡过去,猛然惊醒后,却发现眼前一片漆黑,沈翳能感觉到眼睛被似乎被什么遮住,正要伸手去摘,却发现自己的双手被绑在身后,而他似乎靠着树干而坐。
由于目不能视,沈翳并不知道现下是什么情况,心中的不安逐渐扩大,却在这时,一只手触碰到他的脸,指腹的薄茧有些粗糙。
“谁!”沈翳厉声喝道,被碰到的脸略带嫌弃的偏向一边。
“这么快就忘记我了。”
那人嘶哑的声音异常熟悉,熟悉到沈翳已经在心中重复了无数遍,只为了再次听到时能立即认出并将其千刀万剐。
“是你。。。”沈翳咬牙切齿道,像是恨不得啖其血,食其肉。
“你倒是对你的师兄弟们笑得温柔。”
正怒火中烧的沈翳根本没听出话里带着的酸意,只兀自想着这淫棍为何会知道这些事,难道躲在暗处偷窥他不成?
修长的手指像是对待猫一样轻轻搔了搔青年的下巴,在得到抗拒的态度后,夜色下那双黝黑的眸子带上几分笑意。
真像一只张牙舞爪的猫。
察觉到那人的手滑向脖颈,用么指在喉结上揉了揉,带起全身的颤栗时,沈翳忍不住破口大骂:“贱人,你可知道我是谁!”
见那人动作停顿一下,沈翳以为他害怕了,随即继续恫吓道:“梦阖洲沈氏一族乃我族亲,而我即将继任族长一位,你若敢碰我便叫你碎尸万段。”
那人似乎真的被吓住,手停在原处不再游弋,沈翳兀自说道:“你要是现在放了我,既往不咎。。。”
若得到自由,便让此人血溅当场。。。
沈翳全身绷紧蓄势待发,然而方才停下来的手却再次缓缓动作起来,仿佛凌迟般一点一点没入那总是遮掩得不见半分春色的衣襟内。
沈翳浑身僵住,嘴唇被气得微微哆嗦:“你。。。你。。。”
男子似乎带